如今的青年人,想象50年代的戀愛一定十分刻板。其實,我的一些同事與朋友在那個年代的戀愛卻十分浪漫、有趣。這些故事完全真實。
素不相識,在車上他卻大膽吻姑娘秀發(fā),被罵成“流氓”,后來她認(rèn)為“流氓”也可愛。
公共汽車來了一個急剎車,姑娘設(shè)站穩(wěn),正落在郭亮的懷里。這姑娘超凡脫俗的美麗,小伙子一時竟控制不住自己,突然抓住姑娘的粗發(fā)辮吻了吻。這個大膽的行動引起了車上人們的驚訝,姑娘的臉紅了,望著車上眾多的眼睛,她對著小伙罵道:“流氓!流氓!”“我不是流氓,你若不信,我們可去派出所評評理!”郭亮辯解道。于是,他倆一起下了車。
站在路旁,姑娘心里一片驚慌,郭亮說:“派出所離這里遠(yuǎn)呢,叫一輛三輪車坐著去吧!”想不姑娘也同意坐車。
三輪車一啟動,兩人在車上談開了。郭亮問:“你說,我有什么錯?”她答道:“你錯誤大呢,是流氓!”“我像流氓嗎?”“那你為什么無緣無故吻我的辮子?”“因為你的美貌吸引我,是我愛上了你。”
“別去派出所吧?”郭亮問。
聽著郭亮直率的表白,姑娘沉默了,她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倒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小伙。
“……”姑娘呆呆地望著他,猶豫不決。
“那我們就去公園吧!”郭亮得寸進尺。
“……”她又無語。這時他毫不猶豫地宣布:“三輪車,到虹口公園去!”
如今,他們已有了一雙孫兒。可講起這段戀愛,郭高還會笑得前仰后合。
他一直找不到以象,打靶中無意打中了一個女人的腿肚,于是,他的機會來了……
這一次打靶到了后頭,指揮員下達(dá)命令:“停止射擊!”前面報靶的人已經(jīng)一窩蜂地跑了出來,突然,“砰”地響了一槍,前面報靶的一個女人倒下了,直嗷嗷地呼救:“我被打中了!”大家圍過去,只見她淚流滿面,痛苦不堪。
“誰打的?”指揮員惱怒地吼著。
“我,不當(dāng)心走火了。”他慢悠悠地站起,滿臉通紅。他叫龍哥,30多歲了還沒個對象。“我該怎么辦?”他問。“你還來問我?還不救人去!”指揮員吼道。
龍哥撲到靶前,忘記了難為情,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她,輕輕松松地把她抱上了車子。姑娘慢慢地睜開眼睛一瞅,哦,好大的個兒,她想:這一槍,八成是他打的。可這一抱,就是向她認(rèn)了錯,于是她的怨恨也就云消霧散了。
姑娘住進醫(yī)院,龍哥每天都要去看望一二次,替她買這買那。初去時,他臉紅紅的,話也少。過了兩天,話多了。
有一天,她拉他過來,說:這幾天也累壞你了,坐下歇歇吧。”說話時,還替龍哥拉一拉衣服,拍拍身上的灰。龍哥羞得不知所措,聽任她的擺布。他要走了,她伸手拽住他:“別走,再坐一會兒。”他乖乖地坐下了,一坐又是一個鐘頭。她替他剝了一顆他買來的糖果,送到他嘴里。這一顆糖,甜極了。
這一天,女人身邊多了一位五十開外的大媽。龍哥臉一紅,想走,大媽樂呵呵地笑道:“小伙子,我看你倆是一對兒。”龍哥的臉紅得像一塊紅布,連頭都不敢抬。大媽又說:“我走了,你倆好好談?wù)劙?”龍歌這才知道,大媽是他未來的丈母娘。
想不到一槍竟然成了他們愛情的橋梁。
俊美的皇甫姑娘,大學(xué)生,算得上百里挑一,卻選中了一個“馬大哈”
皇甫姑娘碰到的都是些有頭有臉人家的子弟,可她就是不喜歡這些擺架子的男人,一見他們,心里就煩。這樣的人接觸得多了,她幾乎對婚姻喪失了信心。
單位里有一個常被同事們?nèi)⌒Φ摹榜R大哈”于忠。一天,這位老處男竟悄悄地把一封信交給了皇甫姑娘。皇甫拆開一看,有兩張戲票。不言而喻,他是約她看戲去。皇甫同意了。
一進劇場,“馬大哈”就請她吃了冰磚,吃罷,她用手帕擦了下嘴,“馬大哈”見她這樣,也從口袋里掏出樣?xùn)|西抹嘴,皇甫姑娘一看,這竟是裝在口袋里的一只臟襪子。她哈哈大笑。
“這沒什么!”他故意裝出無所謂的樣子。
“若被人知道了,可又有了笑料。”她說。
“別人是別人,你不是那一種人。”他說。
皇甫姑娘聽他信任她,心里倒挺激動,問:“你就信任我一個人?”
“當(dāng)然。”說話間,他又用襪子在額上擦一擦汗,“我喜歡寫詩,平時只注意作詩,從來也不管別人的閑事。你呢,也重視自己的事業(yè),這一點,我倆相同。
這又是一句震動她心靈的話。這些年來,她在愛情上“受損”,原因之一也是因為她重視、熱愛自己的事業(yè)。
“希望你不要同單位里的某些人一般見識,用那些小節(jié)來嚴(yán)格要求我。那樣,我也會幫助你的。”
皇甫姑娘認(rèn)真地望了一望他,想說什么。
“別看我,我長得太丑。”于忠大大咧咧地,“你走在我身邊,沒人相信是我的女朋友。”
和他在一起,皇甫姑娘覺得很開心。
不久,單位里傳出了一個最轟動的新聞,“馬大哈”居然交上了桃花運,皇甫姑
娘與他去登記結(jié)了婚。
失去了心愛的人,她把愛給了救命恩人
海上突然起風(fēng)了,滾滾海浪向一對戀人撲來。
“等等!等等!”男孩游在女孩的身后,不停地呼喚,可女孩好像離群的孤雁,男孩也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海浪越來越大,男孩的身子早已失去控制,發(fā)出了呼救聲,女孩也危在旦夕。
這時,水性很好站在海灘上的男青年小芮見狀,立即下了海。當(dāng)他游到兩人處時,男孩不見了,女孩在呼救。他把她從激浪中托起。
女孩春霞與男孩小蘇是一對戀人,你不能離開我,我也不能離開你。現(xiàn)在,小蘇永遠(yuǎn)地被大海吞沒了,她悲痛欲絕,口里不停地喊著:“小蘇!小蘇!”誰勸都沒有用,她有些神經(jīng)錯亂了。
小芮來了。春霞看到小芮,忽然來了精神,她一下子摟住了小芮:“你是我的小蘇,只有小蘇才能救我。”
看著瘋瘋癲癲的春霞,小芮心想,如果我不去安慰她,她一定會失去理知,成為一個瘋女。于是,他就充當(dāng)小蘇,任由春霞摟抱。
“救救我,小蘇。只有你,我才能幸福。”這一天,春霞見到小芮,又親熱地迎上去,摟住他,在他的臉上吻了又吻。然后,她又要求他也吻吻她。他猶豫了。
春霞說:“我知道你不是小蘇,名叫小芮,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前,只有小蘇才能救我,現(xiàn)在我也離不開你!”說著,她把雙眼閉上了,鼓起嘴巴在迎接他的吻。
聽著春霞說著一個“正常人”的話,小芮終于也鼓起了勇氣。他的唇是凍冷的,而她唇是熾烈的,兩張嘴唇一接觸,便一下融成了一體。
單身女人遇見了一對相愛至死的夫妻。當(dāng)妻子病逝后,她就成了他的續(xù)弦,且喪事婚事一起辦
得知妻子患了絕癥,杜先生就癱下了。
單位得知此事,決定派一個女同志去當(dāng)他的幫手。派誰去?領(lǐng)導(dǎo)決定派家務(wù)少、身體好、性格溫和的舒愛娟去。
“我不去!”舒一口拒絕。因為她雖已三十六七,但還是一位姑娘。
杜被老婆拖得不輕,人漸漸消瘦,渾身無力,連走路也搖搖晃晃。見此情景,舒終于忍不住了,對領(lǐng)導(dǎo)說:“我還是去吧!”
這天她來到杜家門口,輕手輕腳地走上臺階,眼睛先往玻璃窗里一望,那一刻兒,杜先生正緊摟著妻子在替她揉胸呢!這對舒愛娟來說是一個有轟動效應(yīng)的動作。舒進了門,杜與她打了招呼之后,仍摟住妻子為她揉胸,并把臉貼近妻子,問:“好一點嗎?”
杜妻發(fā)現(xiàn)來了人,對丈夫說:“同事來找你了,你去吧!”
“不!”舒說,“我是組織上派來照顧你的,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
杜妻說:“那你就替我們做一點吃的吧!”
杜先生對舒說:“你來陪陪她,同她說個話,家務(wù)事還是由我來做。”
舒愛娟搖頭,說:“不!師母需要愛,可我不能像你這樣……”說著,她臉紅了。
舒被杜感動了。她在杜家什么事都做。
一天,杜妻的精神較好,她拉過舒的手,眼眶里盈滿了淚水:“我要走了,我沒有怨言,可苦了老杜,他是一位好人,你愿不愿意嫁給他?”舒愛娟震驚。這是她一生中從未聽到過的語重心長的話。慌亂中她告辭了。
第二天,舒沒來。
第三天,舒還是沒來。
第四,舒來了。杜妻幾乎用剩下的最后一口氣問:“考慮好了?”舒低頭不語。“那好,喜事喪事就一起辦吧。”杜妻合上了眼睛。這天夜里,她與世長辭。
辦完了喪事,杜舒兩人當(dāng)天就含著眼淚去領(lǐng)了結(jié)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