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柔與男友柯強在一起已經兩年了,相處得還不錯,柯強是個好脾氣的“軟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凡事都會聽她的。也許唯一讓米柔覺得不爽的地方,就是他太重朋友義氣,有時甚至會覺得他把朋友看得比她重多了,可細想這并不是什么不可饒恕的錯誤,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總比冷血男要好很多。他們一起買的新房預計在下半年交房,計劃著裝修好之后,明年就結婚。
柯強沒有什么特別愛好,就喜歡在家玩玩網游,炒炒股,小賺半毛他也會非常滿足,玩網游他也會很有克制,不會通宵達旦地去升級換裝備。所以這兩點,米柔都沒有去約束或清查過他。
但近日發生的一件事,卻讓米柔氣得頭頂冒青煙。
米柔存錢時不經意發現,他們合在一起的存款,竟然莫名其妙少了兩萬。兩萬哪!這可不是小數目,是他們準備用來年底裝修房子的錢呢。
回到家一逼問,柯強戰戰兢兢地說,炒股虧了。
那一刻,米柔氣得天旋地轉,真想把這男人直接拉去浸豬籠了。可股市無底洞,砸都砸進去了,只能靜觀其變,還能有什么辦法?可是很快,米柔的余氣未消,又有了新的發現。
柯強的手機上有一條已發短信,內容居然是:詩詩,兩萬元已經轉到你的賬戶,查收后給我回個電話吧。
她說:好大膽子,竟然養“小三”
隱藏得太好了,演技確實了得,平日還真看不出來他是這種人,嬉皮笑臉的居然有這么大的膽子!我就說嘛,平日家里有什么開銷,都會互相商量,取這么大筆錢他至少會懂得知會我一聲。這次這么偷偷摸摸的,那不是有貓膩么?看他那么緊張心虛的樣子,八成錯不了,還叫什么“詩詩”,哎唷,真是肉麻得雞皮疙瘩一層層地起來。
還好結婚之前發現了,要是上船了才發現是海盜船,那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唉,真令人寒心啊,本來以為,他是個好男人,將來也會是個好老公的。還能怎樣?分手唄。
他想:天哪!這個誤會大了
如果告訴她實話,說詩詩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們分手時約定以后做最好的朋友,今年房價漲得這么厲害,借錢給她買房子,這事米柔能接受嗎?還不得把我的皮都扒了,想個別的什么招吧,干脆和兄弟串通好撒個謊得了。
唉,本來想著盡快多掙點外快把那挪用的“公款”填上的,看來,人真不能隨便心存僥幸啊。
發展一:撒謊
借錢給前女友買房子的事,柯強無論如何也不敢對米柔說實話。但這個誤會總得澄清,要不到手的“老婆”就要飛了。
于是,柯強串通了朋友,說“詩詩”是他朋友的老婆的網名,他這個錢是借給了他們買車。因為害怕米柔責怪他講義氣沒有分寸,所以,才撒謊成炒股虧了。
米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柯強,語氣陰陰地說:“哦,這樣啊,行,那讓他們當著面打個欠條吧。”
她說:看我怎么收拾你
當我是傻的啊!他和他的朋友是兄弟,借這么大筆錢,怎么可能是他兄弟的老婆和他接洽,再說了,那條短信,一看就是有勾兌的,這種時候,女人的直覺比男人的嘴巴可靠,你以為我沒辦法拆穿你?那條接收號碼我早記下來了,等我查清楚,再看你怎么耍把戲。越是這么費盡心思地撒謊,就說明他對她越在乎,那我又算什么呢?
他想:可別讓她瞧出破綻
看她那陰陽怪氣的樣子,該不會瞧出了什么破綻吧,她大吵大鬧我倒不介意,最怕就是這種要在沉默中拉爆的架勢。可我的理由很充分啊,上次另一個哥們兒撞車惹了事,不也不顧她的冷眼支援了幾千塊錢嗎。但如果是被逮住了馬腳,那就慘了,還有當面打欠條,再怎么鐵的哥們兒幫忙也不會幫到這個分上,那可是有憑有據會產生法律效力的呢。唉,真讓人不安。這一次,我真讓詩詩給害慘了,早知道就不逞這個能了。
發展二:拆謊
通過那個抄錄下的電話號碼,米柔明查暗訪了解到,“詩詩”是柯強的前任女友,兩人曾經感情非常好,后來分手的原因不明,現在是什么關系雖然還不清楚,但柯強一向很護著她,“詩詩”心情差、搬家、缺錢花都會第一時間抓到柯強,不都已經分手多年了嗎?這像個什么話?欲斷難斷、欲走還留,這一點足以讓米柔氣出瀑布淚來。
這事怎能這樣就算完?在柯強涎著笑說讓好朋友寫欠條很難為情的時候,米柔再一次直直盯著柯強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背出了“詩詩”的手機號碼。柯強嘴巴張得能塞進去個鴨蛋,幾分鐘沒緩過神來。
米柔一聲冷笑,眼睛里浮起一層晶亮,轉過身準備收拾東西,速速搬走。
她想:不搬出鐵證,逼不出實話
這下好了,撕破臉終于讓他沒話說了。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讓他腳踏兩條船這么久,準備裝房子的錢,是我們一起存的,我得讓他一分不差的全數還給我!
他說:看來,我必須全盤招供
其實就我這軟脾氣,哪有她想的那樣復雜啊!當年詩詩離開我,就是因為我在詩詩眼里太“懦弱”了,算準我今后不會有多大出息,這一點卻在米柔這里成了優點,這是我最珍惜的。只是當年詩詩為這樣的原因離開我,導致我總希望在舊女友面前表現得很男人,能幫她很多事,錯過我是她最失敗最后悔的事。再說,就算普通朋友幫個忙,也是應該的,何況曾經好過呢。
看米柔的樣子,已經對我心灰意冷了,可是話說回來,錯的是我,但也不至于定死罪吧,畢竟也沒有她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只不過是在一段舊情上燃燒了一下做為男人的威猛夢想而已。
結局:
米柔對柯強的解釋半信半疑,但她還是搬走了,這樣的捉摸不定讓她心里很難受不踏實,在她的觀念里,就算什么事都沒有,也應該把舊情處理好,斷得一干二凈,怎么能曖昧不清地再做什么朋友。
柯強并沒有放棄,他知道以米柔的個性,也許只是想狠狠給他點顏色瞧瞧,讓他做一次深刻的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