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轉交來一張紙條,展開,紙條上僅有一串電話號碼阿拉伯數字。我問紙條的主人誰,得到的回答是:“一通電話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紙條――都陌生了。念中學的時候,我曾對一個同班女生展開過紙條進攻,結果得到的是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念高中時,紙條在考試時發揮了重要作用,小小紙條擔當起試卷答案的運輸線,誰知道,上了大學,卻能夠再次與紙條不期而遇。傳紙條的人眨著眼睛,說我的桃花運來了。
真的嗎?我承認我是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個頭矮小,身材瘦弱,不陽光,不灑脫,幸好,我能寫一手好文章,可是,現在的女孩子,誰還會看中像我這樣的男人啊,因為,碼字對于男人來說真的不能算是優點,除非可以依其生活。難啊,可以靠碼字吃飯的人屈指可數。
我依著紙條上的號碼撥過去,對方竟掛斷了。很快復了一條短信:寢室都熄燈了,短信聊吧!哦,為了這一刻的到來,我虔誠極了,洗了澡,換了干凈內褲,鉆進被窩,平穩呼吸,然后才忐忑不安地撥打了這個電話,誰知道耽擱了時間。
短信你來我往,我最后總結了一下,這個給我紙條的人是個女孩,和我同年級,就因為讀了幾篇我發表在校刊上的煽情文章就愛上我了。可是,我還是想不起女孩的音容笑貌,女孩最后不高興了:“見你每天都趾高氣揚的,哪里把我看在眼里了?”天哪,我還趾高氣揚,我就差順著走廊的墻角如過街老鼠狀逃竄了。女孩說,明天我們在“荷塘月色”邊見見吧!
“荷塘月色”是學校里的一個不大的池塘,過去是個垃圾堆放點,后來學校請人就地挖開一口大坑,蓄上水,種上荷花,池塘邊搭配著幾株柳樹,嘿,一下子就成了學生們約會談情說愛的最佳場所了。
見著她時,我依舊沒有想起來眼前這個女孩是誰?在我腦海里就沒有半點印象。頭發黃黃,眼睛小小,臉上還有幾粒顯著的雀斑……女孩伸出手,莞爾一笑。不錯,還有幾分可愛。
于是,愛情就這樣莽撞地闖進我的生活。第二天,女孩就開始給我打飯。并且,上大課的時候還為我占座兒,女孩不僅緊緊地靠著我,還時不時往我嘴里塞些話梅之類的零食……說真的,我幸福極了。
一周后,女孩發來短信,她說今晚不想回宿舍….。我還挺傻,問她不回宿舍到哪里睡覺?說著的,女孩對我的確很好,我們見面第二天她就給我手機充了10元錢的花費,說讓我不要吝嗇給她短信,因為,每晚沒了我的短信,她根本睡不著覺。
跟著女孩開了房,女孩見我窘迫地紅著臉就噗哧一下笑起來,說我真是個木頭人。當我如同“木頭人”一樣爬上女孩身體時,女孩竟驚叫一聲,問我為什么不帶安全套?我說什么是安全套?我不是不知道,我真的被女孩這么一驚給懵住了。女孩說,我真懷,想生米煮成熟飯,讓她就范。看我人這么老實,原來肚子里全是壞水。說完,女孩掏出一只安全套,我這才反應過來。
我和女孩的交往似乎并不被同寢室的室友們看好,最刺傷我的一句話是,這個女孩不是省油的燈。果不其然,女孩好像忽然從空氣中蒸發了一樣,幾天之后,女孩才給我打來電話說,她過去的男友來找她,希望破鏡重圓,女孩消失的這幾天就是在說服她前男友放棄。忽然,我想到室友們的那句話,我問女孩,這幾天,你們沒有怎么樣吧?
女孩說,即便她前男友睡在一起,她心里也無時無刻不在想念我。我很感動。
那天,室友傳來情報,說看見女孩和另外一個男人行為親密,那個男人好像是社會上的。怪不得,這幾天女孩又無緣無故失蹤,我找到女孩興師問罪,女孩很痛快,她說,那個男人一直在糾纏她,說是和這個男人上了床,但沒有過夜,女孩說,除了過去和她的前男友,直到現在,僅和我過過夜,女孩和那些上床不過夜的男人都是逢場作戲。
不過,女孩還是很后悔,但是,她說她能對得起我,因為,只有過夜才算是出軌。
我覺得女孩說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