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春天來得早,似乎沒有一點鋪墊,熱辣辣的陽光就鋪天蓋地地讓時尚女孩們迫不及待地脫掉笨重的冬裝。可是,我的心情卻沒有因為天氣的好轉而變得輕松愉快起來,因為,已經和我分手一個多月的前女友打來電話,她懷孕了。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我驚得拿不穩電話,我半天沒有緩過氣,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還是前女友打破尷尬,她問我為什么不把電話號碼換掉,我說為什么換,她說這樣就可以讓她永遠找不到我。我說天老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知道前女友什么都做的出來,如果她挺著大肚子來我單位或者小區門口就那么站站,我死了的想法都有!
嗨,不對!不對!我怎么就斷定了前女友肚里的孩子就是我的?自己沒做虧心事,我不怕半夜鬼敲門。我平穩了口氣對前女友說:“你有那么討厭么?為什么我非要躲避你呢?我對你還是有感情的,雖然你拋棄了我!”我的語氣里明顯有討好的成分,我心里還是沒有一點底,如果前女友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與我無關,她怎么會打電話告訴我呢?
說到和前女友分手,也是我一時賭氣,直到現在我還耿耿于懷。
話說上個月的一個周末,按照慣例,前女友一定會打來電話安排晚上哪里吃,哪里耍,可是,直到我晚上準備上床休息,前女友一個電話都沒有。我也扛著,繃著,你不來電話,我也沒這么下賤給你電話。第二天早晨,女友才疲沓疲沓地回來,蓬頭垢面,打著哈欠,見著我,一句話也沒說,洗澡,化妝,換衣服,旁若無人,根本沒當我存在。我這個鬼火啊,一個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夜不歸,竟沒有表露一點愧疚,更別說解釋了。
我摔門而去,然后站在小區門口超市外,看著女友又容光煥發地走出小區,打車上班……我幾次拿出電話,可最終還是沒有撥前女友的電話號碼……那一天,我一直處在惶恐不安,緊張忐忑之中,我一直在讓步,只要前女友這時打個電話,不,就發個短信,就說兩個字“干嗎”,我就滿足了,可是,就是這點小小的要求都沒有,我徹底失望,經過一整天的醞釀,我終于在晚上爆發,我大聲質問前女友,昨晚到哪里去偷人了?
前女友鄙視地看著我,好像不認識,最后說了一句“混蛋”就破門而去。第二天,前女友收拾了她的衣物及生活用品之后,就把空蕩蕩的房間留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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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前女友上醫院墮胎 圖
一個多月之后再次聽到前女友的聲音,雖然得到的是這樣一個消息,但我心里還是涌起一點溫暖,我終于鼓足勇氣問,……這孩子?
前女友爽朗地笑起來,她說,孩子不是我的,今天給我打電話,就是想讓我陪她上醫院做掉孩子。什么?我差點發出驚訝的聲音,但我忍住了。我還是沒有勇氣問肚里的孩子是誰的,因為前女友用勿庸置疑的語氣對我說,馬上到市二醫院,她已經在那兒等我了。
我跌跌撞撞來到醫院,遠遠地就看著前女友微笑著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溫暖的陽光給她膚色涂上溫潤色彩,美極了。
見我來,前女友莞爾一笑,她說謝謝我能這么及時趕來,他男友出差,沒辦法陪她,而她也不好意思一個人上醫院,所以,只好勞我大駕了。
我心里有點酸楚,滋味有些不好受,可又說不清楚究竟為什么,只好埋著腦袋,跟在她身后,笨拙地被前女友呼來喚去。前女友從檢查室出來,沮喪著臉對我說,孩子太大了,藥物不行,只有手術了,她叫我一定在外面等她,前女友說,有我在,她一定很勇敢。
我都沒聽清楚她在說什么,孩子很大?我們才分手一個月,我的腦袋一團漿糊。繳了費,醫生把前女友推進手術室。正在手術室大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有一個炸雷般的聲音響徹整個醫院走廊,有人在喊前女友的名字,只見前女友抬起身子,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換上嶄新的笑容:“老公,你終于來了,我怕極了!”
一個看上去很帥的男人挑釁似的站在我面前,我也定定神,對這個男人回以應戰的目光。這時,只聽前女友說,老公,把手術費給曉波(我的名字),錢都是他墊的。
誰知道,令人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這個男人伸出食指對著我,又好像在對前女友說,到底這孩子是誰的還不清楚呢,自己干了好事,是爺們兒當然要負起責任。
我傻在那里,前女友還仰著頭,這時,只見這個男人說完竟扭頭就走,背影那個帥,腳步那個矯健,并配合著前女友撕心裂肺的喊叫:“你跑哪去?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