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Coco,湖南人,現在在江門從事教育工作,今年29歲。我跟丈夫阿德在一起有10多年了,我們從高中時候就開始談戀愛,一直到大學畢業,3年前又一起來到江門工作。生活穩定下來了,我們順理成章地結婚,我現在懷孕5個月,即將當母親了。從談戀愛那年到幾個月前,我們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看到或者聽到那么多感情、婚姻節外生枝的故事,我以為我是幸運的一個,但可悲的是,對我們的感情相當自信的我現在居然也逃不過猜疑、吵架、冷戰的日子,在我的心中,阿德越來越陌生——
1 MSN上發現的秘密
3個月前,阿德開始天天夜歸,對我說是和朋友出去吃夜宵,初時我并不為意,但到后來,他的頻繁外出實在讓我無法忍受,于是跟他談了,他當時表示并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并保證會多些時間關心我,可是沒過幾天,我悲哀地發現,他根本沒有改變,他照樣地晚歸,然后三更半夜還在客廳里偷偷跟人聊電話,我開始懷疑他有問題,于是開始查他的手機和MSN記錄。
那段時間他突然對手機和MSN看管得很嚴,手機設了密碼而且從不離身,一離開電腦他就關掉MSN。直到有一天,他外出買東西,不知道是忘記了還是什么,反正是沒關MSN,我就去看了他的MSN記錄。在他和其中一位網友的聊天中,他告訴這個網友,他跟大學時候的一個小師妹好上了,兩人經常見面,小師妹不希望他離婚,但他又難以痛下決心放手,感情處在十字路口。
小師妹?!我一下子警惕起來,在我的印象中,他只提過一個叫梅子的師妹。梅子是江門人,我們來到江門工作不久,阿德去見過她,回來對她的際遇羨慕不已,說梅子命好,有個當官的老爸,還沒大學畢業就給她找好了工作,不像我們,從湖南到江門,足足折騰了兩年。我記得當時阿德跟網友聊的那幾句話,對我傷害很深,他網友問他:“怎么以前不來電,現在突然就愛得這么深?”他說:“感情的發生是有契機的,說來就來了。”他網友又問:“她知道你有老婆嗎?”他說:“一直都知道。”網友又問:“那你怎么辦?要離婚嗎?”他說:“我快要當爸爸了,怎么可能離婚?可悲的是我到了現在,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梅子這類人,才知道和她是真正心意相通的,但是,這個婚我是不能離的,因為她(梅子)父母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嫁一個離異的外省的男人,她也無法面對我的老婆和未出生的孩子。如果我們是在3年前就走到一起,該多好!”
……
不久,他回家了,我跟他說:“如果我看了你的MSN記錄,你會怎樣?”他一開始不明白,我就打開我剛才看的他和那個網友的聊天記錄,然后我就崩潰了,我說:“如果你不再愛我了,就早點跟我說,不要這樣對我。”他說:“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我們都結束了。”當時我真的太生氣了,他說的話根本聽不進,就跑出去了。我覺得他在欺騙我,因為之前就他晚歸的事我們已談過幾次了,他都一直強調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可到頭來,卻發現他跟梅子好上了而且還想到離婚的事情!天知道天天早出晚歸是不是跟梅子約會!
跑出家門后,我無處可去,在江門,除了同事我基本沒什么朋友,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我回家了。見到他滿臉驚惶,料想是擔心我,我的心一下軟了下來,再加上他說他跟梅子現在已經結束了,他一再向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他要我相信他。我本是一個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不過考慮到孩子,而且這么多年的感情我一下子也沒辦法割舍,所以我說好吧,我給你一次機會。
2 KTV包房里的朋友
剛談過的那幾天,阿德確實有所收斂,每天一下班就買菜做飯,多了些時間在家里,但是我看他的樣子也難受,在家里團團轉不知所措,既不大跟我說話,也不陪我出去走走。每天要么跟人“煲電話粥”,要么早早地坐在電腦前,不到三更半夜不睡覺。我提防他跟梅子藕斷絲連,有幾次趁他在電腦前正專心時輕輕走過去,裝作找東西,兩眼瞟了下電腦,看到他在玩游戲,我放心了,但是,這樣的老實沒過幾天,他又故態復萌,天天出去,不到半夜不回來,理由是,他跟一幫哥們去茶館喝茶,聯絡感情。
他變本加厲,往往到后半夜才回來,有幾次還喝得爛醉如泥,還是所謂的哥們送他回來的。我非常生氣,跟他吵了起來,我說:“你不是去茶館嗎?為什么還滿嘴的酒氣?”他說:“意氣相投,喝點酒有何相干?再說,你懷孕了,哪里也去不了,我在家里能干什么?找個朋友聊聊天打發一下時間總沒錯吧?”把我說得啞口無言,反倒像是我無理取鬧一樣。
我曾要求他每天晚飯過后陪我去散步,他照做了,例行公事式的,一散步回來,腳底抹油似的,又出去了,不出去呢,也不大跟我說話。你知道嗎?我每天睡到半夜兩點多醒來的時候,他總不在身邊,我覺得我就要瘋了,有幾次控制不住,把東西都摔破了。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去看心理醫生了。有時候我想,既然他都不關心我和孩子,我為什么要操這個心?本來這個孩子就是因為我愛他,是我們的愛情的結晶品,才決定要生的。
為了想知道他每天跟哥們這么熱乎到底是干什么,我曾要求他哪天外出時也帶我出去,他嗤之以鼻:“一班男人的聚會,你一個孕婦來干什么?你還是早點休息,這樣對孩子才好!”現在他倒想起孩子來了,說到底還是不讓我介入他的生活——我心里不由得冷笑起來。
上個月他突然說有個哥們要調到廣州工作,要去給他餞行,叫我一起去,說人多熱鬧點。我跟著去了,原來是在KTV包房唱歌。
這是我第一次跟他那些哥們見面,想想那是一些什么朋友啊,我原來以為他們也是像阿德那樣受過高等教育的,原來不是,三教九流,男男女女,什么職業也有。高聲說大聲笑,臟話、笑話、黃段子,什么都說,抽煙、喝酒、玩骰子,還有當眾kiss的,全然不顧還有我這個孕婦、這個第一次見他們的人在一旁。阿德呢,口若懸河,與在家里的他判若兩人,我明顯感到他的如魚得水。那些人拼命起哄,他就一杯接一杯地喝,灌水似的——以前即使別人叫他喝酒,他頂多喝一杯。
看到阿德的這些所謂哥們,我有種強烈的陌生感,他的變化實在太大了,我跟他真的不像一個世界的人。他現在喝酒,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抽煙了。我和他們根本沒話可說,我無法跟他們一起笑一起樂。后來跟他說起,他就說我看不起他的朋友。要是換了以前,他根本不會跟這種人來往的。
3 衣領上的唇印
為他天天夜歸的事,我三天兩頭就跟他慪氣,大家都勸我等孩子出生了再說,我覺得好像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肚里的孩子身上,好像他能不能變回以前都要看孩子的出生那樣,但萬一他還是改變不了呢?我該怎么辦?難道就這樣天天吵著過下去嗎?
上星期天早上我倆又吵了一次,晚上他像往常那樣出去,半夜回來酩酊大醉,還嘔得家里到處都是,我還在他換下來的衣服領子上見到個鮮紅的唇印。我氣得把衣服往他身上死命甩去,他毫無反應,呼嚕大睡。難受之極的我搬了枕頭到另一個房間睡覺,天亮后他問我怎么回事,我問他那個唇印是怎么回事。他拿過衣服看了看,輕描淡寫地說:“哦,是老四的女朋友喝醉了,我們送她回家,不小心弄到的。”“你自己都酒氣沖天,還送人家回家?”……然后就這個問題我倆吵了起來,他說我總是疑神疑鬼、捕風捉影,弄得他現在都不知道如何面對我。
每次吵架我都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每次都要立刻躺下才能緩解。像他這樣子,我怎能不懷疑?我怎么不生氣?我也知道孕婦要心平氣和,要心情愉快,但他這個樣子,我能做到嗎?
當初喜歡他,是因為他不抽煙,不喝酒,不賭博,什么不良嗜好都沒有,而且我們經過了這么多年愛情長跑才結婚的,這些一直都是我引以為豪的,沒想到,快要當父親了,他才變成這樣。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懷孕了情緒反復無常才這樣的,有時候我覺得自己不應該老是懷疑他,他也有他的朋友圈子,可是他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他那樣,卻還是我行我素,當我忍不住發脾氣時,他又覺得我反應過度,搞到他也神經蹦得緊緊的。
也許人都會有走一點彎路的時候,但我無法釋然,如果他還愛著我的話,又怎會輕易地愛上別人?我無法不怨他,在我懷孕最辛苦最孤獨的時候非但不更加呵護我,反而老是惹我生氣。當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了,他會改變嗎?如果還是老樣子,我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