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長相很普通,他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男人,他每時每刻都令我感到被珍視與呵護的快樂。因為他的體貼和忍耐,我的第一夜并沒有受到通常所說的那種痛楚。之后每次他也都極盡溫柔,除非我主動要求,他才會稍稍“兇猛”一點。阿道帶給我的,是一種全身心的快樂。
許是心情完全放松的緣故,通常我的高潮都會比他來得早,可我一直沒告訴他,他也一直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到的高潮。直到有一次,我的高潮過了很久,阿道還在努力折騰,我感到很疲憊,就說了一句:“還沒好啊。”阿道說:“我一定要你達到。”我說:“我早就到了。”他疑惑地說:“我怎么沒感覺到?”我問他要什么樣才感覺到。他說:“像以前一樣,你全身會板得很緊。”原來丈夫以為我那樣才是到高潮,因此一直忍耐著來迎合我。
其實開始那幾次我有快感,但根本沒有體驗過什么高潮,我那樣做也是為了迎合他。后來我消除了陌生感和羞怯之后才有了高潮的體驗,而這時我喜歡身子用力往下沉,感受那一刻的飄舞。這樣的改變卻讓阿道誤認為我一直沒有高潮,現在任憑我怎樣解釋,他就是不信,硬說我是在安慰他。
為了消除丈夫的疑慮,我想了想,試探著問他:“現在我們做的過程中,你是不是都會感覺到我有那么幾秒鐘把你捆得實?”丈夫說:“什么捆得實?” 我用力抱了抱他的頭說:“就是這樣……”丈夫領會了,說:“那不是在我們的中間階段嗎?”我說:“那時就是我最舒服的時候……”他總算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后來你感覺好嗎?”我想了想,坦白地說:“過后你還在動,我就有點不舒服了。”丈夫說:“你怎么不早說,其實我一直在拖時間呢。”兩人這么一“碰頭”,才知道原來是個美麗的誤會,這都是羞于交流的結果。于是我和阿道約定以后無論感覺如何,一定要實話實說。
有話就說的約定讓我們的夫妻生活如魚得水,可是生下兒子后,我發現自己在性生活中的感覺沒有以前好了,很難到高潮。我胡亂猜想:是不是真的生了孩子,那里就松了?還是因為要避孕戴了安全套的緣故?而阿道卻說他沒覺得有什么變化。
我的感覺還是一次不如一次,總希望能到高潮,卻總也到不了。有時阿道為了等我,能堅持很久,我不忍心,又開始假裝高潮。
一天夜里,我被尿憋醒,去上洗手間,發現洗手間關著門,里面傳來丈夫低沉的呻吟聲,阿道竟在衛生間里自慰!我又悄悄地回到房里睡下,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我終于明白,丈夫為什么能忍那么久了——他先自己解決了,再來為我服務,這樣他就可以延長時間來等我到高潮,原來他的高潮也是裝的!等阿道回房躺下,我突然轉身緊緊地抱著他,說了已擱置很久的三個字:“我愛你!”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們都沒有夫妻生活。
一個月后,我穿著睡衣正在整理房間。門悄然打開,轉身一看,出差十多天的阿道回來了!他笑吟吟地看著我,一言不發。我驚喜地問:“不是說明天才回來嗎?”他說:“太想你了!”邊說邊走過來抱緊我,一邊親我一邊說,“你穿睡衣的樣子真性感!” 他的擁抱和熱吻很快就勾起了我內心的沖動,我也開始解他的衣服,西服、領帶,啰啰唆唆,還有襯衣上致密的小扣子,可是越難解,我內心的欲望就升騰得越高,急不可待地把手伸進他的衣服,身體已迅速顫抖起來,不由把丈夫抱得緊緊的,似草藤纏上樹。這種既新鮮又陌生的感覺讓我們無比興奮,很快就沖上了快樂的頂點,而他一直到最后也沒脫去身上的襯衣。
事后,我們倆都很驚訝,為何這次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阿道說:“可能因為我們沒說什么多余的話。”我想也是,以前總是不停地互相詢問對方感覺如何或故意聊一些閑話,忽略了許多細節上的感受。看著還在收拾“戰場”的丈夫,我撒嬌地說:“但是以后情話還得說,而且越多越好。”阿道說:“你放心,說多少遍我都不會厭煩。”
重新回到睡房,丈夫撫摸著我紅暈未退的臉說:“你穿睡衣時真的很好看,我們以后不要再裸睡了,保持神秘感好,我以后要給你買各式各樣的睡衣。”我興奮地說:“好啊,你也是,我覺得你穿襯衣時特別有吸引力。”
于是,丈夫根據我們之間的約定,創下了“實話實說,閑話少說,情話多說,衣服多穿,勇于創新”幾句總結詞。這幾句話,別人看來一定莫名其妙,我們卻心有所得。阿道管這叫夫妻生活的“五大準則”。
末了,他還用電腦把它打印出來,貼在臥室房門的后面。一般來客難以看到,但每次丈夫出差在外,我在家里看著這“五大準則”,心里就悸動不已,強烈的想念由此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