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陽火辣辣。和小憂約在前埔不夜城的廣場里見面,木頭長凳的一端被太陽曬個正著,小憂很體貼地把陰涼的另一端讓給記者。說起自己的情感故事,她自嘲“我像個怨婦”,還反問記者“別人看我是不是一臉憂郁?”其實她很健談,而且很直爽,只是身在局中勘不破情關。
1千里來廈只為愛
故事開始在5年前,起初頗有幾分喜劇色彩——小憂打手機找自己的老師,不小心撥錯了一個號碼,就這樣和強子相識了。經過半年的書信、手機短信往來,2004年,小憂從大西北來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廈門,和強子生活在一起。
現在,說起這一切,小憂用很單純、很幸運、很甜蜜這些詞來形容,因為在來廈之前她從未出過省城,“不知道那個時候怎么會有那樣大的膽子,千里迢迢奔到廈門投向陌生人的懷抱!”其實當時小憂身邊也有追求者,可不知怎么的,她更信任的是從未謀面的強子。
強子也的確沒讓小憂失望。“來廈門之前,父母一百個不放心,還張羅著要我帶被子過來,結果我來了一看,強子連牙刷都為我準備好了。”那個時候的小憂,沉浸在被愛呵護的無比甜蜜中。
2意外懷孕引“外敵”
故事的轉折點發生在2006年,強子想跳槽到另一家單位,結果卻被查出患有乙肝,沒有被錄用。這事給了他當頭一棒,甚至忍不住掉下眼淚。
還好,沒多久,強子找到了肯接受他的單位,可糟糕的是,小憂意外懷孕了。而在那之前,她因便秘吃過瀉藥。整整兩個月時間,一對小青年輾轉于中山醫院、第一醫院等幾家醫院之間,要不要這個孩子,會不會影響優生,成了橫在兩人心頭的一道難題。最后,孩子被做掉了,而兩個人的甜蜜也被打破了。
“如果沒有那次意外,我們也許已經領了結婚證,并生了孩子,從此邁進幸福的圍城中。”小憂的眼圈有點發紅,“可是人生沒有如果。失去孩子的痛苦讓我的脾氣一下子變得焦躁易怒,強子成了我的出氣筒,我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和他吵架,他同樣感到很痛心,反過來責怪我亂吃藥,我們的感情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折。”
后來小憂才知道,就是在那個時候,強子身邊出現了一個關心他的女人,而處在失落和煩惱中的強子也毫無反抗之力地投入了她的懷抱。當然,當時小憂并不知情,所以現在她無比后悔,覺得自己太冤,“我當時完全被擊挎了,疏忽了強子的感受,忘記他也同樣為那個意外而傷心,只知道發泄自己的傷痛,結果等于把強子往外推,引來了‘外敵’!”
3進退兩難陷困境
發現強子的秘密之后,這兩個人陷入了周而復始的眼淚和爭吵中。有多少次,當小憂要求強子跟“第三者”做個了斷時,他一臉痛苦地說:“選擇她,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我們長達4年的感情;選擇你,我對不起她。”
讓小憂無法諒解的是,強子的兩難題漸漸摻進了世俗的因素。有一次,被小憂逼急了的他對她嚷嚷:“好,我們買房子,馬上結婚!”可這可能嗎?小憂一個人在廈門打拼,強子工資也不高,買房對他們來說是可望可不可及的夢想。而如果強子選擇另一個女人可就不一樣了,“聽說那個女人工資還不錯,家又在本地,對強子的生活將會起到不小的作用。”顯然,強子心中的天平已發生了變化,小憂突然發現,來廈4年,除了這份感情之外,她一無所有,而現在,連感情都變得蒼白無力。
其實小憂心里明白,和強子經歷了這些糾葛之后,就算兩人重歸于好,那份感情也早已千瘡百孔了,可她就是“舍不得”。說到這三個字,她又開始眼淚汪汪了,“想當年他對我那么好,現在為了一個‘第三者’要離開我,我不甘心!”骨子里小憂是個好強的女人,她也想過,不如放手,至少換得清靜。可是有好幾次,當她眼睜睜地看著強子離開她前往另一個女人的住處時,她就忍不住要抓狂,所以才有了自殺的念頭。她狂熱地想挽回他們的那份愛,回到從前,過他們的甜蜜小日子。
我問小憂,你還愛他嗎?你是否想過,他已經不愛你了,只是因為不忍心打擊你才沒有做出決絕的舉動呢?她卻堅決地告訴我,他還愛著她,因為他說過,給他時間,他就能處理好這一切,回到她的身邊。我反問小憂,你相信他說的話嗎?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相信!”
小憂,人是會變的。你看過《半生緣》嗎?在結尾,曼禎與世鈞闊別14年后再見面時,曼禎說“我們回不去了!”因為他們之間隔著濤濤不盡的似水光陰。小憂,其實你自己也說過,就算你們重歸于好,曾經的深愛卻再也找不回來了。既然如此,為何不平靜下來,讓時間來撫平一切傷口呢?無論如何,至少要珍愛生命。該放手時就放手吧。別讓一句“不甘心”把你自己逼進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