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誠40歲生日這天,當我將一把“菲利普”剃須刀變戲法似的送到他面前時,他也說有一樣禮物要送給我。他將我拉到臥室,神神秘秘地從包中拿出一張光盤——原來,他送給我的竟是一張“黃碟”。
在我嗔怒之際,他已將影碟機準備就緒,自嘲道:“今天我看到一家報紙上說,男人到了40歲性功能就開始下降了。從今天開始我已光榮地跨進了這個行列,得弄點東西刺激刺激才行。”畫面上的激情男女將我們帶到一個癲狂的世界。剛進入狀態,屋內外突然一片漆黑,一切戛然而止——停電了。丈夫在黑暗中摟著我繼續,出人意料的是,從未在床上敗北的他竟偃旗息鼓了。伴著一聲嘆息,滿頭大汗的丈夫發出一聲感慨:“到底是年齡不饒人啊!”
我連忙撫慰:“哪兒呀,都是這停電給鬧的。”“別安慰了,我有自知之明。”丈夫丟下我走出去,在客廳抽起了悶煙。
有了這次失敗的經歷,丈夫銳氣大傷,成天蔫不唧地一個人喝悶酒抽悶煙,在夫妻生活上是不借助“黃碟”就沒幾次成功的。
那天我倆一塊回家,打開門,發現地上有一張郵送廣告。丈夫看了幾眼后,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不說話。“怎么啦?”我接過一看,原來是補腎藥品的廣告。“你沒看見嗎?什么‘腰酸腿軟、失眠多夢、精神萎靡、注意力不集中、自卑敏感、遺精早泄……’哪一樣不都在我身上作怪?看來我真的是‘腎虛’啊。”“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盡往自己身上拉,是你的心理在作怪。”“你別嘴上說得輕松,心里怕也在打鼓吧!”丈夫怪怪地看著我,說:“不過我也能理解,女人30多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攤上我這個老家伙就夠虧的了。現在好了,這臺破機器干脆不行了。”
跟誠結婚是我離婚兩年之后,那年我29歲,他已經37歲了。那時他像個小青年似的富有活力又充滿自信,我倆在一起,一點都感覺不到年齡上的差距。結婚3年來,我們琴瑟和鳴,各方面都非常協調,當然也包括性生活。怎么剛剛跨進40歲,他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越來越不自信。有一次,我晚上加班回來晚了,丈夫居然打電話到我的一位女同事家,旁敲側擊地證實我是否真的在加班。他對我如此不放心,可是從未有過的。
趁丈夫不注意時,我偷偷拿過宣傳單看了一下,許多癥狀似是而非,說有好像還真有,怪不得他對號入座呢。可是前一段還好好的,這一切不會來得這么快吧。
背著誠我悄悄找了一位男性專科的大夫咨詢。大夫說,男人到了這個年紀身體機能開始下降,往往會萌發老之將至的感慨,再加上媒體和某些藥品商的炒作,這些中年男人似乎就真的“不行”了、“腎虛”了;心理負擔過重,反而影響了正常的性生理功能,形成了惡性循環。
我斷定丈夫不是腎虛而是“心虛”,便故意買回兩瓶宣傳單上介紹的補腎藥:遞給他說:“有病治病吧。”他暴跳如雷:“你什么意思呀?嫌我有病是不是?”憤怒地將藥扔進了垃圾桶。幾天后,我發覺丈夫在偷偷吃藥,并在床頭柜的底層發現了兩瓶那種補藥。半個月后,瓶子不見了,大概是吃完了。不久,又見滿滿的兩瓶擺在那里,而丈夫的嘴角上起了很多水泡。他又找去火的藥服用。
如此折騰,也沒見他的床上功夫有所起色。有一天,他正鬼鬼祟祟地打開床頭柜時,我出現在他的面前,奪過他的藥說:“再吃就成火山口了。”“我……”丈夫面紅耳赤。“算了吧!你哪兒是腎虛,完全是心虛。”我將醫生的話告訴他,他如夢初醒般地說:“嗨,這說起來還真是那么回事,我怎么就犯傻呢?”
這以后,誠漸漸改掉了喝悶酒抽悶煙的不良習慣,取而代之的是我倆一起早上鍛煉,晚上散步。他的心情很快好了起來,逐漸找回了往日的自信和神采,我們的夫妻生活重又恢復到以往的和諧而不乏激情的狀態中。
他終于找回了失去的雄風 圖
《人之初》專家的話:
滿街的非法壯陽廣告屢禁不止,證明其背后有一個龐大的潛在消費人群。這個人群之中,不自信的中年男人占很大的一部分。
生命是一個不斷發展變化的過程。當孩子長出第一顆牙齒、出現第一次遺精、驀然發現那毛絨絨的胡須,都會讓人欣喜不已。然而,年齡性的衰老變化卻令人難以接受。其實,即使是衰退性變化也并非都是消極因素。有專家研究說:中年人性反應能力的降低使性過程不再匆匆忙忙。更能夠充分領略性愛過程的細膩快感,對于偏愛長時間纏綿的妻子們來說,是一個可喜的變化,改善了性生活狀況。
人到中年之后,性格、外貌、身體的各項機能都走入了另一個境界,與青春激情相比,溫馨從容的中年性愛具有一種別樣的魅力。如果我們都能坦然對待這些變化,永遠不用“行”與“不行”來判斷自己的性能力,那么我們體會到的,將是從一種快樂到另一種快樂,從一種“性”福到另一種“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