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新冠肺炎疫情發生以來,全國數以萬計醫療界精英奮戰在抗擊新冠肺炎一線,中醫、西醫并肩作戰共同抗擊新冠病毒,戰疫已過四十多天,我們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痊愈新冠肺炎患者出院總數已近五萬。面對這些出院病人,社會各界給予了高度關注,提出了新冠肺炎痊愈后會不會復發、會不會留下慢阻肺、會不會轉為肺間質纖維化、會不會影響勞動能力、康復期有什么好的辦法等問題。董瑞中醫主任醫師作為一名從事中西醫結合防治間質性肺炎、肺纖維化、慢阻肺、哮喘、肺結節、肺癌等呼吸病近三十年的專家談談幾點見解。
(一)現代醫學對新冠肺炎病因、病理的認識:武漢疫情發生后,醫學家們應用現代高科技手段迅速偵破當時稱之為"武漢肺炎"的病因為"新型冠狀病毒"感染。世界衛生組織將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正式命名為"COVID-19",對于病理演變專家們依據影像、檢驗多學科現代技術,結合非典(SARS)和中東呼吸綜合征(MERS)冠狀病毒的研究,國家制定和更新了第六版新型冠狀病毒肺炎診療方案,然而現代醫學講的是"精準",解剖學讓我們更精準認識新冠肺炎的病理本質。中國科學院院士、解放軍總醫院第五醫學中心王福生教授團隊2月17日在《柳葉刀呼吸醫學》發表了首例新冠肺炎逝者病理報告。其組織學檢查顯示雙側彌漫性肺泡損傷伴細胞纖維黏液樣滲出物;右肺可見明顯的肺細胞脫落和透明膜形成,顯示患有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征;左肺組織表現為肺水腫伴有透明膜形成。結果提示:新冠肺炎病理特征與非典(SARS)和中東呼吸綜合征(MERS)冠狀病毒引起的病理特征非常類似。華中科技大學同濟醫學院法醫系劉良教授通過對新冠肺炎逝者尸體解剖認為:新冠肺炎主要是引起深部氣道肺泡損傷為特征的炎性反應,肺部纖維化及實變沒非典肺炎嚴重,而滲出性反應比非典肺炎明顯,肺泡損傷、黏液形成"痰"堵、成為了新冠肺炎病理關鍵詞,為西醫、中醫藥下一步完善新冠肺炎臨床診斷、治療、康復乃至預防提供了可靠依據。
(二)中醫對新冠肺炎恢復期病因、病機的認識及治則:董瑞中醫主任醫師通過反復學習國家中醫藥管理局1~6版中醫診療方案及全國各省、市中醫診療方案,參考了現代醫學對新冠肺炎的病因病理,結合本人多年診治間質性肺炎、肺纖維化及2003年"非典"(SARS)經驗,贊同仝小林院士等專家新冠肺炎屬于寒濕疫、疫病范疇,病邪為濁毒疫戾之氣挾濕寒之邪的理論概述,同時認為新冠肺炎發病機理是"陰陽失衡","本"為肺衛不固,脾腎陽虛,肝氣郁結;"標"為二者:一者濁毒疫戾之氣挾寒濕之邪侵犯肺絡、危重者及至全身,二者內生痰瘀毒互結同侵肺絡,特點為濁毒、寒濕、痰瘀毒之邪貫穿新冠肺炎醫學觀察期、臨床各期及恢復期全過程,在體質應為陽虛質、氣虛質、痰濕質、氣郁質群體為易感。借鑒新冠肺炎逝者解剖病理出現的肺泡損傷、黏液滲出、肺纖維化、"痰"堵等,中醫在新冠肺炎各期對"痰瘀毒"致病因素應與濁毒寒濕之邪同樣放在首位辨證施治。恢復期(脾肺氣虛與氣陰兩虛)重點應放在既病防變(變慢阻肺、肺纖維化、哮喘等)及病愈防復發(防核酸檢測陰轉陽再有傳染性);補肺益腎,扶陽,養陰益肺通絡有側重,健脾利濕,化痰祛痰,祛濕解毒,活血化瘀之法應伴隨新冠肺炎恢復期全過程。
(三)新冠肺炎恢復期康復治療是愈后防復發、防轉變最佳期:從現代醫學對新冠肺炎病因、病機與變化規律的認識,新冠肺炎遷延不愈并發肺纖維化、慢阻肺等呼吸病是有可能的,"非典"肺炎(SARS)就有一些患者出現肺纖維化等其它病。新冠肺炎恢復期脾肺氣虛癥見氣短,倦怠乏力,納差嘔惡,痞滿,大便無力,舌淡胖,苔白,脈弱等,是脾失運化,痰濕困脾,脾陽不振與肺氣不足、宗氣虧虛所致,如不及時調理,日久必會形成痰瘀毒之邪互結再犯肺絡,致使肺絡受損而發肺痿、肺脹等肺系病;新冠肺炎恢復期氣陰兩虛癥見氣短,乏力,口干,口渴,汗多,納差,低熱,干咳少痰,舌干少津,脈細無力等癥狀實是脾氣虛為本,肺陰不足為標,如不及時調治同樣容易并發肺痿、肺脹、哮喘等肺系病。董瑞中醫主任醫師多年經驗,應用扶陽固本與養陰益肺通絡之法分別調治脾肺氣虛、氣陰兩虛證方證相應,能達未病先防,既病防變,愈后防復之效。